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應該是大家印象中龜毛的極致吧!如果這龜毛是在決定事情上拖泥帶水,肯定惹人嫌;不過當這龜毛被用在需要吹毛求疵的工作上時,卻造就了一個傳奇人物。

在即將送走第一位研究生的時候,十二年不見的老師從紐西蘭來到花蓮看我們,一下子我又回到當年大一、剛認識老師、剛進實驗室時的年代,想起好多往事(真是老了∼),就趁這個機會寫寫回憶錄吧!(不知道要寫幾集才會寫完?)

和碩士班老闆-陳家全老師的緣份是從大一開始的。第一次的普生實驗課,我七點多由內湖家中出門,正處於交通黑暗期的台北,讓我花了二個多小時才到學校。進了教室,發現同學都走光了,只剩老師和助教在講桌前清點分組名單。我不好意思的問:「老師,不好意思,我坐車坐了二個多小時,現在才到,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分組?」『妳從台中來的啊?』「呃..不是,從內湖...」結果因為班上人數為奇數,兩兩一組下,遲到的我自己一個人一組。

現在想起來,還真慶幸當初第一堂課遲到。自己一組的我因為不需花時間與同組同學討論、分工,所以常常是最快完成實驗的,而老師總會因為我獨自一人而經常繞到我的桌前,不是丟些問題給我,就是要我再多觀察些講義以外的東西,以免我老追著問:「老師,我做完了,可以先下課嗎?」需要示範實驗時,老師也會找我。當然,年輕未婚的男老師(當時還未滿四十歲)加上女學生,總也會有無端的謠言。第一次和老師提到時,氣憤的我在老師一句:『這很正常啊!他們現在的版本是什麼?』後忘了生氣,然後老師還笑著細數幾則他聽過的離譜謠言給我聽,老師自若的態度,讓我驚訝,慢慢的我才學會不去在意別人有意無意不經求證的批評與中傷,雖然到現在我仍在學習,偶爾還是會有傷心不平的時候,不過是較能釋懷了。不畏人言,這是我跟老師學到的、也還在學的第一課。

記得剛上大一時,就聽一個外系的朋友提到:「你們系上的陳家全老師是個傳奇人物!」但問到細節時,朋友也說不上來,呵~又是一個人云亦云的例子。

大一下學期,系上導生分組做了些微調,陳老師變成我們這組的導師。因為普生實驗和老師混得很熟,所以導生會時就什麼都敢問,而基本上老師也是什麼都敢答。於是我問了老師大家一直好奇的問題:「為什麼出國唸書,沒拿到博士學位就回來了?」老師的回答很妙,他說當初出國唸了一年多,覺得該學的學到了,再留下來也沒什麼意思,於是開始在美國各州間流浪,靠端盤子賺取生活費,走了美國一大半之後覺得看夠了,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了,便收拾行囊回台灣。剛好系上需要個會電顯技術的人,於是老師就從助教、技術員、講師一路做到副教授。「老師的後台很硬」是當時校內的謠言之一,因為老師只有學士學位卻升上副教授。可是說這些話的人顯然並不瞭解老師及他的能力。即使到現在,即使我有博士學位,我都不覺得自己在電顯方面的技術及能力有老師當年的功力。老師在電顯上所下的功夫及成就,在十幾年前是國科會及廠商爭相聘請的對象,也是台灣用電顯照片開過個展的唯一一人。所以,當我說著:「學位不代表一切」時,我是真心的,也真的希望大家不要把學位及階級當成一切。不要有了一點成就就眼高於頂,當起了井底之蛙而目中無人。

知道自己要什麼、不要什麼,對自己負責,專心做好自己的工作,是第二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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